背心“灵台”穴上。
石洞中又恢复了沉寂,洞外光影渗进洞来,也不过使里面景物隐约分出一个轮廓,除了罗文炳那沉重粗浊的喘息声之外,洞里宁静得像一湾人迹不至的湖水,傅小保感到有一种从未曾有过的烦躁,使得他虽然将手掌心紧抵崔易禄的穴道上。而一颗心却始终无法宁静下来,体内那一口真气,好容易凝聚成功,尚未等到行到右臂,便忽然又杳然散失,脑海中千头万绪,尽想着许许多多希奇古怪的事。
一会儿,他想到那喘作一团的罗文炳。这人爽朗热诚,真是个不可多得的血性男儿,似他这样一个人,老天又怎忍心把他那独生爱子,断送在萧林鬼手钢爪之下呢?一会儿,他又不由自主的想到“碧灵宫”的小绢来,他曾经狠狠的警惕过自己,万事以肩上重任为先,宁可暂时放弃了甜蜜温馨的恋情,然而,此时他又似乎无法不思念她,许多无尽无止的怀念,宛若长江大河,滚滚冲激着他脆弱的心,离别迄今,不知绢姊姊病好了没有?是否仍然独处深宫,憔悴哀弱,终日凭窗痴望,以泪洗面呢?
想到小绢,使他不期然的又想到小翠和小玉,小翠刚直性儿,赛过男子,后宫事发被老夫人察觉,她必然又要受很多罪责,唉!她为了自己,的确也受够了罪,贡噶山掌劈鬼手萧林,大桥镇郊外硬接赤煞掌易斌一掌,碧灵宫中,又冒死通讯,安排自己与绢姊姊会晤……
蓦然间,他又想起小玉,她牵马持剑,临行叮咛,何等呵护关切,却为何前日在山区相遇,又那么冰冷陌生,显得神秘莫测?而且,她独自匆匆奉命离宫赶来,为的又是什么?
他想到自己含辱丧命的母亲,想到养育自己长大的刁人杰,也想到生死不明的恩师唐百州,自然,也想到身旁这为了拯救自己,却中掌负伤,至今仍在昏迷的师门前辈崔易禄了。
说也奇怪,越是想到崔易禄,他越是心神摇曳,无法凝神运气,这位充满了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