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手头陀心里大大一震,伸手深深他鼻息,竟微弱得宛若游丝。
韦松那样子,直与死人无异,所幸的是尚有最后一口气未断,但生命的火焰,业已黯淡得像一盏油尽的灯,随时随地,都有熄灭可能。
头陀肥胖的圆脸上,汗珠隐隐,一翻腕,掩上皮革囊,重新背负起来,毫不迟疑,飞步登山。
他还是十余年前来过,又值此大雪弥盖之下,路径方向,几乎全不是当年模样,几经细辨,翻越了数座山头,才算找到‘袖手鬼医”艾长青那间隐蔽的草屋。
神手头陀提气腾身,一连十余个起落,奔到屋前,扬声叫道:“艾老头,丈长青,在家里吗?”
叫了几声,草屋中无人回应,头陀心中暗急,双掌一错,正要抢进屋去,草屋木门突然“呀”地打开,从里面伸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头颅来,问道:“什么人?大呼小叫的~。”
神手头陀大喜,叫道:“老嫂子,是我,酒肉和尚来啦!”
那老妇人眯着一双昏花眼,细看半晌,冷冷道:“长青不在家,你改天再来吧!”话声甫落,便要掩门。
神手头陀微一幌身,疾闪而上,左脚急伸顶住了门扉,笑道:“老嫂子,十几年不见,你连我和尚也不认识了?”
老妇腼腆地让开身子,道:“认虽认识,但长青不在家,你来干什么?”
神手头陀也不理她,径自进了草屋,将背上革囊轻轻卸下来放在椅子上,然后才含笑见礼道:“老嫂子,十几年不见,嫂子越来越见年轻啦!快把长青叫出来,咱们今天得好好叙一叙。’
那老妇仍然神情一片冷漠,道:‘对你说过了,他不在家。”
神手头陀笑道:“大嫂别说笑话,他怎会不在-一?”
老妇把脸一沉,道:“不在就不在,谁跟你说笑话?’神手头陀深知这鬼医两夫妇,全是出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