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了,两件事风马牛不相关,你别想得太多。”说着,迈开大步,如飞而去。
莺儿见他去势如电,眨眼已到十丈以外,忙大声叫道:
‘伯伯,你你什么时候再来?”
神手头陀闻言略顿,脚下不停,扬手道:“治不好他的重伤,伯伯一辈子也不回来了。”
东方异父女听他竟说出这种不吉之言,不期然都是一怔,再想开口,神手头陀已去得只剩了一点暗影。
暮色四合,洞庭湖上,冉冉泛起一层浓雾,神手头陀疾如星丸,在浓界迷蒙中,渐去渐远。
东方异落寞地叹了一口气,扶着莺儿肩头喃喃道:“你和尚伯伯好强一生,这一次,只怕碰上一件棘手的事了
莺儿仰起粉脸问道;“为什么?爹!”
东方异感叹道:”那孩子一线生机,何等渺茫,但愿上天会保佑他。”
隆冬的脚步,虽然已经缓缓离开了大地,桐柏山上,却仍旧积着厚厚一层雪,空荡的山,冷清清的树,除了一片白银妆琢,虫兽尚蛰伏未苏。
神手头陀一路上全力施展“神行缩地”绝世身法,第四天一早,如期赶到桐柏山麓。
仰望那连绵百里,此起彼落的挺拔山峰,尽在浓云覆盖之下,显得十分恬静。
老和尚长长嘘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活该他命不该绝,艾老儿平时采药吟松,满山乱跑,并不常在家中,如今大雪封山,谅他必不会出去,只是,这老家伙古怪难缠,势非想个妙策,别让地推诿才好。”
忽然又忖道:“这两日只顾赶路,背上革囊中声息全无,不知他伤势怎么样了?”他匆匆将背上革囊解下来,掀开皮盖,探头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韦松蜷卧囊申,此时头脸四肢,已呈现一片浮肿,浑身灼红如火,连鼻眼五官,已经难以分辨,乍见之下,直如一个烧得通红的铁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