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成”的想法,说明心就不诚,心不诚,啥事儿也就办不成。要么就全心全意,要么你直接就别信,办这种事儿,最忌讳三心二意。
酒倒好以后,老太太又吩咐男人,回屋拿把刀子。没一会儿,男人拿来一把明晃晃的切菜刀,问老太太,是不是要把黑貂的头砍下来。
我听了顿时大急,黑貂的头砍下来,我咋办呢,将来还要拿这幅身子跟黑貂换回我的身体呢,头没了还咋换呢,不过看样子,上次那只猫,可能就是被这么砍了头。
老太太没吭声,从男人手里要过了菜刀,一条胳膊把黑貂夹住,然后,扯过了黑貂的一条后腿,这时候,我明显能感觉到老太太抓住了我的后腿,紧跟着,“蹭”地一下,后腿上传来一个撕心裂肺的割疼,我想大叫,但是发不出声音,黑貂的身体呢,整个儿也哆嗦起来,痛觉虽然在我这里,但是黑貂的身体对痛觉也是有反应的。
我扭头一瞧,老太太正抓着黑貂的一只后腿往酒碗里滴血,滴了能有十几滴,老太太招呼女人进屋找块布,给黑貂包扎一下。
女人拿来布,从老太太手里接过了黑貂,老太太自己点着一捆香,在供桌前念叨一通,把插在了香炉里,随后招呼男人过来磕头,说赔罪的话。
女人把黑貂后腿包扎好以后,老太太跟她要过黑貂,又让她在供桌前磕头,说了赔罪的话。
这在我看来,这家人对大老鼠已经算是做到仁至义尽了,大老鼠要是再耍无赖,可就有点儿“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随后,老太太吩咐两口子,都回屋里睡觉,晚上不许出来,也不许偷看,桌上的供品等到明天早上再收。
交代完,老太太抱着黑貂回了家了。黑貂这天呢,也没回山上,老太太似乎不知道这就是黑六爷的真身,见黑貂不走,就在炕边儿上,弄了个篮子,在篮子里放了些旧棉絮啥的,把黑貂放了进去,随后,老太太上炕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