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拿掉他!”她满是坚定的盯着他。
沐钧年走到沙发边,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沙发背上,几不可闻的敲了几下,然后看了她。
“如果孩子不是我的,你还留么?”好像这是她的权利,所以沐钧年会这么问。
唐尹芝却拧了眉,不可置信,“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这些日子跟过谁你不清楚吗?”
沐钧年神色平淡,略微挑眉。
“鉴定就免了,但我可以告诉你,孩子不是我的,所以你必须拿掉,为了你最后一点声誉。”这已经是他最后一点劝告。
她却笑起来,“当初薛北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孩子不是他的!……原来男人都一样。”
沐钧年微微抿唇,“不是男人都一样,是你没变过。”
她聪明,但把自己看的太聪明,把所有男人都看成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以为可以随意把玩于掌心。
沐钧年搭在沙发背上的收了回去,也低低的一句:“孕期已经三个多月了吧?再晚一些手术会更难,受罪的是你。”
他离开时,唐尹芝在身后歇斯底里的摔东西,但是门一关,所有愤恨都隔绝了。
沐钧年在住宅门口的车上呆了好一会儿,一支烟点着了,半天没抽。
果然人生没有平等这一说,也没有上天眷顾这回事,否则,唐尹芝至于从小没过过好日子,到现在还是这副悲哀?
她跟了他这么几年,沐钧年几乎没有见到过她联系自己的父亲和继母,孤儿一般。
‘孤儿’两个字让他想到了每天会惹他生气,偏偏想疼都来不及的女人。
她倒是命好,勇气可嘉的嫁给了他,鬼使神差让他爱得神魂颠倒,偏偏越来越不听话了!
沐钧年微微弯起嘴角,手上的烟也灭了,缓缓启动车子,顺便给言三打了个电话。
“给她安排手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