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令人心惊。
她低了头,看着脚下那一朵娇艳的玫瑰,一寸寸的绽放,从她的脚心开始蔓延开去,周方至少千余平都是这一朵玫瑰,她便在玫瑰花芯里立着。
明明这是古木园林,周边全是名贵花木,古旧而沧桑,却一瞬之间如此惊艳,这样的反差,令人刻骨铭心。
“生日放我鸽子,这一晚总算没缺席。”沐寒声贴着她的耳畔。
脚下的花瓣旖旎,那娇艳的色彩倒映男人英棱的五官,此刻正低眉凝着她,微仰头,能见他幽邃的眼底分明的温柔。
若是平时,她一定会想,他如何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予她浪漫?又是费了多少心思,才能呈现这样的效果?
可现在,她心底里一股暖流,就如那些花瓣一片片绽放开去。
当沐寒声说‘七七,再嫁我一次!’时,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除了母亲忌日的坟前,沐寒声没有跪过谁,却就那么跪下了,毫不犹豫。
有那么一阵晚风拂过,脚下的花瓣随风荡漾,那么真实。
“你说,缺的还有钻戒。”男人低低的嗓音。
夜色里,璀璨间,她见了那钻戒,比脚下的玫瑰还绚烂,却哪怕置身这样的娇艳里,也散不去它与生俱来的清雅高贵。
仙希钻石,独有的对称面切割,传言曾为莫卧儿大帝所有,此后被保存于卢浮宫,那是无价藏品,他却弄出来镶嵌成戒。
而她今天恰好戴了他送的簪子,斯坦梅兹粉钻熠熠生辉,立在那儿,她便是世间最无价的珍宝。
可她竟然不敢去接那钻戒。
幸得,园林里没有过往行人,她茹诺良久,拒绝与答应,找不到话语。
跪足了三分钟,他不得应答,也不给她压力,优雅起身立在妻子面前,依旧温和的勾唇,他说:“不急,我该求够三次,是不是?”
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