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他走到我身边问我。
我尽量抬高我的那只脚:“鞋破了。”
傻子一怔,皱着眉思考了几秒钟:“已经到村口了,你能拉着车跳回家么?”
说完话,他搀扶着我站起身。
我尝试了一下,很难,而且身后拉着蒋秀,每跳一下都只是向前移动了很小一步。
而且余下的那一只纸鞋,也根本承受不了长时间的跳动。
傻子脸色异常难看,瞅了眼四周。成群的黄皮子,还有那些“人”正无声的注视者我们,脸上带着一丝嘲讽般的冷笑。
我咬了咬牙:“我有办法。”
傻子惊讶的看着我。
我跪在了地上,将自己双脚抬高,让傻子帮我将轿子车挂在了自己身上。
那姿势几乎相当于在地面爬行,爬的速度极慢,但还是逐渐接近了我家。
地面不平,有很多石子,只是爬了几步,我身上膝盖部位的衣服就已经全碎了。
以血肉之躯,摩擦着地面,每爬一步,疼的我身体都在轻轻的颤抖着。
冷汗流满了全身,强烈的痛楚刺痛着我的神经,周围的那些人“人”和黄皮子,在我眼中看来倒是没有那么可怕了。
见我已经恢复了“行走”,傻子一边在前面撒着纸钱,口中也是念念有词。
短短的一条路,我竟然爬了能有大半个小时。等到家门口的时候,我几乎瘫软在地。
只有一步之遥,跨过去后便仿佛重生。
终于,拖着血肉模糊的双腿,我拉着车回到我家院子。
抬起头,竟然发现我爸妈居然也穿着一身寿衣,脸上抹的煞白,坐在我家门口。
他们看到我这个模样,表情心疼,我也在傻子的搀扶下站起身。
双腿不停打着哆嗦,鲜血混合着土遍布着下半身,使得我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