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随行打猎,数日之后回到长安大营,忽有一队骑兵上前,旗号乃是上将之制,再奔近一些,才看清旗号上写着个种字,只是这种字字体比大汉军方常制略小,种去病一见之下便知道是种彦崧来了,脸色微微一变。原来汉军诸上将之中有两位姓种,将帅士卒们私底下习惯上称种去病为大种,种彦崧为小种,种彦崧为人冲虚恬淡,又佩服种去病所建功业,因此特请制军旗时将字体缩小三分,以示尊重避让之意。
这队人马只有十余骑,显然种彦崧并未率领大军前来,萧铁奴微微皱眉,对种去病道:“你看看他来干什么。”自己却先回营去了。
种去病在辕门前等候,不久种彦崧奔近,种去病在马上仔细端详这个也渐渐步入中年的弟弟,心中不免一酸,原来二人同在西北供职已久,军事上的合作也不止一二次了,但一直都没机会见面,直到此刻才算是首次重逢。种去病心里虽然激动,脸上却半分也不流露,手一摆,嘶哑着声音问道:“这位可是种彦崧将军?久仰久仰。”
种彦崧虽然久在沙场,但所经历之事既不如种去病来得多也不如种去病来得残酷,加上保养得宜,此时的容颜仍有少年时代的六七分光彩,但种去病却是满脸伤疤,又留了络腮胡子,一手残废,心境又常常处在剧烈冲撞之中,不能如种彦崧般保持常人之态,可以说他是从容颜到气质都彻底改变了,所以种彦崧竟然认不出他来,只是马上还礼,看到种去病右手金钩,喜道:“原来是大种将军!”种彦崧早听说这位大种将军是因为钦服自己的祖父而改姓种,所以虽不知种去病是自己的哥哥,但心里一向对这个大种将军有几分亲近感。
种去病这时脸上却半点亲切也没有,看了种彦崧几眼,冷冷道:“彦崧兄不在洛阳,却跑到长安来干什么!”
他既叫彦崧兄,种彦崧便也回敬了一声“去病兄”,说道:“依照枢密院新令,自长安以东至于洛阳的防务都是我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