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说天明寨的什么药,必须他回去才能拿到吗?
而去天明寨那么远,他又怎么会那么快就回来了?
“会没事的。”男人回了她四个字,便端着瓷盅往外走。
会没事的?
庞淼一愣,男人已走出了厢房。
后来,很久没有进来。
庞淼起来去院子里的茅厕解手的时候,路过堂屋,看到萧逸躺在堂屋里的矮榻上,裹着被子,似是睡着了,其余人在那间放置杂物的房间里忙碌着,好像是拿稻草铺地。
她回来又睡了。
然后又开始被乱七八糟的梦魇所缠。
但两年来经常做的一个梦就是冰窖,她走在一个无底的冰窖里,冷,很冷,她只能不停地缩着身子,将自己蜷成一团。
今夜,她忽然感觉到了温暖,那感觉像是有火,又像是有阳光,她抬起头,却什么都看不到,只有温暖是真切的。
那温暖包裹着她的双脚,她找,她低头去看,斗转星移,她似乎又躺在了五王府厢房的榻上。
在她的旁边睡着眉目如画的男人,是男人在捂她,在用自己的双脚捂她的双脚。
原来火是他,阳光是他,终于不用在冰窖里走了,她哽咽地唤他:王爷,王爷,然后就朝他怀里钻。
一声闷哼自男人鼻间逸出,她好像压到他手上,刚想说对不起,猛地惊觉过来不对,人也同时惊醒过来。
睁开眼发现自己真的躺在男人怀里,她大骇,连忙朝一侧一挪,“你,怎么躺在这里?”
床头的烛火摇曳,她看到男人脸色有些白,微微喘息,她才意识到方才梦里的那一声闷哼,的确是他,她也的确压到了他的左手。
所以,他的左手是受伤了吗?
“我不躺在这里,我应该躺在哪里?”男人问她。
庞淼想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