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以后,侯沧海将车停在院子里,迈入新区管委会办公大楼。从江阳区委政法委辞职以后,侯沧海再也没有进入过任何政府机关(省电信局除外,其虽然有一定管理职能,本质上仍然是企业)。新区管委会从编制来说不是一级政府机关,实则具有一级政府机关的所有特点。站在门口,往日熟悉的氛围扑面而来,将其紧紧包围,侯沧海仿佛又穿上代表着约束的西服。
“你找谁,过来登记。”楼内保安的一声招呼,将侯沧海拉回现实之中。
得知侯沧海是来找陈文军,保安顿时热情起来,直接将侯沧海带到最角落的电梯,道:“三楼,左拐第一间办公室就是陈主任办公室。”
出了电梯,还未到陈文军办公室,听到了一个熟悉声音。
循着声音来到一间小会议室。陈文军站在黑板前,正在用力地写写画画,粉管在小黑板发出刺耳的声音。他看到推门露出一个脑袋的侯沧海,道:“我有客人,改天再跟你们具体谈。同志们,你们思想太保守了,新区是高州发展的发动机,你们这个工作思路绝对不行,我丑话说到前头,再不换思想就要换人。”
陈文军架了一幅眼镜,面色严肃,批评起部下一点不留情面。
三个受批评的部下有一个稍年轻,另两个都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被批评后,三人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了会议室。
“是那股风把你吹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
一个女工作人员过来为侯沧海泡了茶水,出门时,轻轻将房门带上。
等到女工作人员把门关上后,陈文军摘下眼镜,道:“什么事情?是医药公司还是张家的事情?你别瞒我了,张跃武给我透过了风。我分管新区规划和国土,可以给你合理咨询。高州干部的思想和水平比起江州来,至少差上十年。”
半年不见,陈文军在气质上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