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被这么多人瞧着,她真能痛得掉眼泪儿。
程正动作更为缓慢温柔,专注的眼神盯在她受伤的手指上,眉头时而蹙起,从侧面看去,他的五官更为深邃,那种沉稳的贵气,与白慕川的帅气凉邪,是一种不同的男人味儿。
屋子里,有人看他看痴了。
他却一言不发。
然后,为向晚消好毒缠上纱布,又莫名开口。
“十指不仅连心,十指还是同根生。”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屋子里的几个人都听清。
他摆明了在嘲邢菲菲,意指她是故意的。
尽管向晚心里也有猜测,但这种无凭无证的事,没有办法说的——
更何况,他一个外人,怎么可以毫无顾虑地说出来?
这人性格——
很让人尴尬。
让很多人都尴尬。
小姨、小姨夫,大姨,大姨夫……还有邢菲菲。
她似乎想解释,急得红透了脸蛋儿。可偏偏程正又没有指明了说什么,她如果解释得太刻意,反而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而且邢菲菲也不想得罪他,与他生出嫌隙来。
“表姐……”邢菲菲选择了装怂。
她喊着向晚,哭丧着脸慢吞吞踱到她面前,可怜巴巴地眨着下唇,似乎都快哭出来了,“你是不是很痛?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总是冒冒失失的,害你受伤……表情,要不你打我一下,解解气?”
向晚认识邢菲菲十几年了。
这是第一次听她在面前低声说话。
有点不习惯,好像变了个人——
却成功把她逼到了一个非原谅不可的境地。
空气里有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每个人的眼睛都落在向晚的脸上。
小姨和小姨父歉意地说着话,缓和着尴尬的气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