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丫头,真是太好了……唉,我这姑娘就是笨手笨脚的,打小没干过什么活儿,随便让她做点什么小事都能把自己弄伤……”
BALABALA_
她说个不停,向晚却听得头皮发麻。
这是亲妈吗?
把她损得一文不值,把人家快捧上天了。
还有,她到底懂不懂程正的专业是什么?
要知道,她老妈还能把她当尸体啊?
向晚紧抿着嘴巴,一声不吭,余光扫着方圆圆促狭的脸,一肚子叹息。
半蹲在她面前的程正,也没有说话。
他绷着脸,很认真地用镊子夹玻璃碎片,动作小心翼翼,向晚却被他吓得心惊胆战……就好像,她是他验尸台上的一具尸体,他可以从她的手指上发现什么有用的物证,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向晚手指被他接触的地方,冰凉冰凉的。
天这么热,他的手却那么热。
不像白慕川,指尖像火一样烫——
但向晚认为,这是符合程正人设的。
他向来对人有种疏远的距离感,看着随和其实冷漠。
这跟白慕川看着相似,内里却截然不同——
“……嘶!”
手指突然传来的疼痛惊醒了向晚的遐想。
乍然惊觉自己又想到了白慕川,她脊背上隐隐浮上冷汗。
疼的。
她抽搐着脸,眨巴眼问:“可以轻点嘛?”
程正抬头淡淡瞥她一眼,声音低沉缓慢:“没有不痛的伤口。扎个针都痛,何况玻璃?忍着点!”
“……”
可这也太痛了。
“十指连心啦,程队!”
向晚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额头上,痛得冷汗都冒出来了,身体绷紧也忍不住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