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振为何所忧?”
王辰坐到他旁边,压低声音,道:“现在是你我兄弟二人私下谈,这左丰从董卓帐中出来,到叫我赶到很不妙。我有些担心,如果这左丰真的索贿未成,而状告卢中郎,引得陛下怒火,临阵换将,我等又当如何?”
“嗯?”令狐蔚这才恍然大悟,沉思片刻,道:“我觉得卢中郎如果被撤换的话,董卓当权的可能性非常高。”
“我也是这般想的,这董卓虽然往日里与我兄弟二人套近乎,但事关冀州平叛大事,于公于私我等都会鼎力相帮。只是,这董卓虽然名震西凉,但我却怕他行鲁莽之事,导致全线溃败之可能。”
王辰婉转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道。
令狐蔚也点头,道:“我观这董卓往日里虽然豪迈,只怕却心里却没有多少宽阔。此人急于求成,又无十分能力,若是卢中郎真个被他撤换,说不定便会否掉卢中郎原先的配置,命令军队速攻广宗。”
“不过此时再怎么说也无济于事。”王辰皱眉,道:“生死存亡事小,贼寇再起事大。你我且这般,若是董卓依照卢中郎的原本安排我等便死战。若是董卓急于求成,我等便要考虑如何保全军队,待他董卓败后也好不至于全线崩盘。”
“虽这背后议人颇有几分不适,但公振所言却有道理,届时堂上我自然会遵照公振所言。”令狐蔚向着王辰抱拳,道。
“如此,便拜托兄长了。”
“哪里话。”令狐蔚起身,道:“我且先去看看军士训练,公振同去否?”
“不去了!”王辰轻笑,送令狐蔚出了中军帐。
其实今日他心中还有一个念头,只是想想罢了,并未付诸实际。
他想过既然不能贿赂,那便派人在路上截杀左丰,只要他到不得洛阳卢植便不会被撤职。
但是有些时候,某些私欲总会让人将这些念头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