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原来从开始创作《庙堂》那天起我的新生活就开始了,而在这之前的一切都是导言,是半黑暗的史前纪。然而我想得太简单了,我在东州遇到的困境扩大到了全省。一个明显的证据就是全国的媒体都在宣传《庙堂》,称它是一把利剑,一把匕首,一柄锋利的手术刀,然而省内的媒体对《庙堂》却鸦雀无声,我感到了不正常,但是并未往深处想,直到省内一位评论家写了一篇关于《庙堂》的评论被省报拒绝,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那天省内的那位评论家将稿子交给了文化版的编辑部主任,主任一口承诺这篇稿子全文发表没问题,可是很快这位主任又给那位评论家打电话告诉他对不起,报社主管领导将稿子枪毙了,评论家问理由是什么,编辑部主任支吾了半天,在评论家一再要求下,编辑部主任压低声音念了报社主管领导在稿子上的批示:“商政作为*书记的秘书,适合党报宣传吗?”评论家听后肺都快气炸了,当时在电话中骂道:“他妈的,都什么年代了,还搞株连!商政怎么了?人家出污泥而不染,这么大的*案干干净净地走出来,堂堂正正地辞职,官场上又有几人能做到?这样的人不仅应该宣传,还应当大力宣传,你们不宣传也就罢了,还搞*,难道商政没有*反倒有罪了吗?不就是一部《庙堂》让一些人看了不舒服吗?他妈的这些人心里没有鬼会不舒服?”过后,这位评论家特意请我喝酒,并将这件事告诉了我,还鼓励我千万别停笔,他认为省内的情况很不正常,越是不正常,就越要将这种不正常公之于众,他们越是讳疾忌医,就越是要对其望闻问切,我们的社会从来就不缺乏唱颂歌的作品,缺的是具有批判性和反思性的力作,从这个意义上讲,《庙堂》写得还不够,要知道具有批判精神和反思性的作家是社会的良知,具有批判精神和反思性的作品是社会的眼睛。这位评论家的话让我备受鼓舞,回家的路上,我发现路边花园的一栋栋别墅如一座座坟墓一般幽暗地矗立着,雨后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