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民赵登宇叩见侯爷、各位大人。”那名年轻人来到李云天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高声说道。
陈文仁闻言眉角不由得抽动了一下,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前来投案的人果然就是赵登宇!
潘兴民等人则不知道赵登宇是何许人,饶有兴致地望着他,想知道他与两淮盐道究竟有何恩怨,竟然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来掺和这次的事件。
“赵登宇,本侯问你,你为何要编造事实来污蔑两淮盐道?”李云天面色一沉,不动声色地望着赵登宇,“还有,运贩私盐的赵文举是你何人?”
“禀侯爷,罪民所说之事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赵登宇抬起头,面无表情地向李云天说道,“侯爷,罪民的父亲就是盐商总会执事赵文举,其实罪民的父亲只不过是替罪羊而已,盐商总会和两淮盐道衙门为了从张贵一案中脱罪故意将罪民的父亲给抛了出来。”
“侯爷,罪民的父亲行事历来小心谨慎,您已经来扬州查两淮盐道贪腐一事,他怎么可能顶风而上在这个紧要关头还大张旗鼓地贩运私盐?这岂不是自寻死路!”说着,赵登宇高声提出了他的质疑。
李云天闻言嘴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对赵登宇的表现非常满意,张文举贩运私盐一案其实疑点重重只不过他没有理会罢了,现在要经由赵登宇的口一一将那些疑点给捅出来。
其中最大的一个疑点就是赵文举此次贩运私盐的时机非常敏感和微妙,他明知道李云天来扬州查两淮盐道的贪墨竟然还敢明目张胆地从事私盐的运输,一点儿也不知道避避风头,其行为完全就不合常理摆明了就是往枪口上撞,很有些舍车保帅的味道。
听闻赵文举的身份后,潘兴民等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他们听说了赵文举私盐一案,知道赵文举次子莫名消失,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哼,利欲熏心而已。”赵登宇的话音落后,陈文仁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