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岂敢手下留情?
“可恶!”龚飞见状不由得用拳头重重地砸了一下座椅的扶手,嘴角冷冷地蹦出了两个字,虽然心中不甘,但脸上还是流露出无奈的神色,李云天是朝廷御史自然能指使动那些兵卒。
龚飞知道李云天这是打给他看的,可他却没有什么好办法,谁让那六个倒霉蛋栽到了李云天手里,他要是与之计较的话指不定会中了李云天什么圈套。
自从李云天在顺天府大堂审结了柳雯晴和古西就一案,不仅有了不畏强权、果决机智的名声,但同时也有了阴险狡诈的恶评,使得京城的那些官员对他忌惮了几分。
“李御史,这三个恶徒公然在酒楼上袭击我们后军都督府的总旗,这笔账你看该如何算?”
等东城兵马司的兵卒打完了板子,龚飞瞅了一眼那六名趴在地上直哼哼、屁股上血肉模糊的军士,神情阴沉地瞪着李云天。
“怎么回事?”李云天闻言看向了那三名情绪失落地立在那里的黑军服军汉,不动声色地问道。
“大人,小的三个中午在酒楼喝酒,听到有人污蔑大人吃软饭的小白脸,靠裙带才坐到如今的官位,并且嘲讽讲武堂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小的们气不过与他们理论,谁成想领头的总旗对着小的就是一记耳光,因此小的们就与他们打了起来。”
一名立在中间的国字脸黑军服军汉闻言抬起头,神情紧张地向李云天禀告,他好不容易通过了前段时间的训练挨到了现在,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被李云天赶出讲武堂。
“绣花枕头?”李云天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虽然他知道外界不看好讲武堂,可没想到讲武堂的口碑竟然如此之低。
“打又打不过人家,你们不是绣花枕头是什么?有哪一点冤枉你们了?”随后,李云天看了看立在一旁垂头丧气的那十几名军士,脸上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然后冷冷地向国字脸军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