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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黑军服军汉随即被松了绑,起身后一脸郁闷地立在那里,耷拉着脑袋,不敢与李云天对视,一副做了错事的样子。
“李御史,你这是在公报私仇?”年轻武官没想到李云天一来就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竟然用御史的身份来压他,眉头顿时就皱在了一起,冷笑着望着李云天说道。
李云天刚才问谢勇的那句话纯属多此一举,五城兵马司兵卒和后军都督府军士的军服完全不同,一眼就能分辨出来,谁都知道按着那三名黑军服军汉的六个军士是后军都督府的人。
不过,这对李云天来说是一道必不可少的流程,万一那六个军士是在谢勇的要求下协助看押三名黑军服军汉,那么李云天贸然发难可就陷入了被动。
如今谢勇承认没有介入此案,那么李云天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拿下那六名后军都督府的军士。
毕竟这里是五城兵马司的大堂不是后军都督府,那六名军士的举动说轻了是扰乱五城兵马司公堂,说重了就是目无法纪。
年轻武官想要先发制人,可李云天根本就没接他的话茬,反而顺势拿下了他的六个手下,这使得他的气势无形中就逊了李云天一筹。
“龚经历,本官身为御史,岂能坐视有人在公堂之上撒野?”李云天面无表情地与年轻武官对视着,声音冷漠地说道。
李云天自然认识这名年轻武官,他是后军都督府右都督、安武侯龚魁的次子龚飞,担任后军都督府经历一职。
后军都督府历来被视为汉王的地盘,龚魁和前任左都督鲁仲乾皆与汉王交往甚密,与李云天这个洪熙帝和宣德帝面前的红人可谓是不折不扣的死敌,故而李云天和龚飞之间也就成为了敌人,没有必要轻言细语地对待对方。
况且,李云天看出来龚飞这次是故意要找他的麻烦,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这三个凶徒太过凶悍,本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