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问你,你在本官升堂后一直坐在那里,可有官身或者功名?”李云天见何仁伟怔住了,于是趁胜追击,冷笑着问道,“你前来本县辖内,可有路引凭证?”
面对着李云天的发问,何仁伟只感到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乱了方寸,不知道如何应对。
“没有官身、功名,你竟敢在本官面前堂而皇之地端坐,是在藐视朝廷的律法吗?”李云天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连珠炮似地说道,“你可知道,没有路引凭证,将一律以逃犯盗匪论处,你是不是想尝尝大牢里那些刑具的滋味?”
很显然,何仁伟是一个纨绔子弟,怎么可能考得上功名,没有功名如何作官,所以李云天断定他没有官身或者功名。
至于路引凭证,普通百姓在去外地的时候必须要备上,否则的话一旦被查出来后果很麻烦。
而何仁伟这种财大气粗的富家子弟,外出的时候不仅前呼后拥,气派十足,而且有着极广的人脉,因此根本就不需要那种东西,当地的官府清楚他们的来头,吃饱了撑的去查他们的路引凭证。
不过,要是李云天计较起来,没有路引凭证的罪名可不小,是要被当作逃犯盗匪下到大牢里严刑拷问的。
“你……你敢动本公子,布政使大人和按察使大人与我爹是至交,你敢动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何仁伟终于反应了过来,色厉内荏地指着李云天。
“布政使大人和按察使大人是我等江西官员的楷模,日理万机,公务繁忙,岂可认识你这种来路不明的不法之徒?”李云天何仁伟把他老爹搬了出来,嘴角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看来他也就这点儿本事,冷冷地反问道。
“我爹是何天颜,真的和布政使大人、按察使大人是至交!”何仁伟闻言不由得急了,脸上辩解道。
坐在他身旁的白袍青年闻言眉头顿时微微一皱,官商相交可是一件大忌,平日里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