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却是跟他那位泰山老子斗的厉害。唔,倒是杨廷和……”
说到这儿,弘治帝话头一顿,脸上若有所思起来。
杜甫陪着笑,腰身又再弓了弓,却是并不接话。傅瀚与程敏政、张彩和苏默之间的龌龊他不知道吗?不,他当然知道。只是有时候,作为一个下人表现的蠢笨些并无坏处,哪怕会被主子看出来。便如此刻,能讨皇帝一句笑骂,可是比让皇帝夸赞两句更要好的多。
夸赞显得正式,但是笑骂却更显的亲近。作为一个阉人、一个近侍,显然杜甫极其明确自己的定位。
“杨廷和……”弘治帝喃喃念叨着,“前几日不是说他那个儿子,在畅春园被那臭小子气的吐血了吗?如今可好了没?”
杜甫点头道:“回陛下,确实如此。不过听说今个儿一早,杨侍读便使人送他儿子往蜀中老家返回了,据说车中不时传出几声咳声,想来便是好转也不太利索的。”
弘治帝眉头一挑,似是有些意外,但随即点点头,赞叹道:“杨介夫果然不愧人杰,颇通进退保身之道。”
杜甫谄笑奉承道:“还不都是陛下慧眼识人,翰林里不知多少大才,偏能选出此人来辅佐太子。”
弘治帝哈的笑了一声,将手中茶盏一推,杜甫赶忙伸手接过来,恭敬的放到桌案上。
“你个老货,又来糊弄朕开心。杨介夫有宰辅之才,却能谦恭守身,那是真真有本事的。只不过他那个儿子嘛,却是稍嫌浮躁,颇有些桀骜不逊,还是欠了些火候啊。此番压制上三两年,好生磨一磨性子,他日未尝不可成大器,这才是朕赞他之处。看明白他人容易,看明白自己却是不易。”
说着,眼神乜了杜甫一眼,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杜甫面上赔笑应是,心下却是激灵灵打个寒颤,只觉得皇帝看过来那一眼,似是将他看的通透彻底,再无半点隐藏。
弘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