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态度,肯定又是心有所嫉,他当然要敲打敲打了。
刘养正自然也不是傻瓜,闻一知十,当然听懂了朱宸濠的意思。眼光不由闪烁了一下,面上却并不露声色,就座中略一欠身道:“是,殿下礼贤下士、开明智慧,臣敢不肝脑涂地以报。”
朱宸濠便眼底闪过得意之色,微微颔首,又将目光望向那边,一边轻啜着杯中酒,等他继续。
刘养正略一迟疑,这才低声道:“殿下,臣只是觉得,那人虽以传奉官不融于朝臣,但却不可忽视其身后的几股力量。要知道,武勋世家毕竟手握兵权,殿下便不能引其为助力,也不该交恶才对。更何况,从这几日的迹象表明,天子似乎对那人极是容忍,颇有宠溺之举。如今王爷刚刚承爵,万事待举,正当低调本分才是。可现在如此……咳咳,请殿下恕罪,臣只是觉得,这实在殊为不智啊。”
他缓缓的说着,语声低沉,似是并无不妥。可若是仔细体悟其中的含义,却令人不寒而栗。
朱宸濠却如同未觉,只是听了他的这番言语后,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沉吟一会儿,这才淡淡的道:“养正此言,倒也是老成持重之言。只不过你只知其一未知其二。”
刘养正瞳子微微一缩,拱手道:“愿请殿下指教。”
朱宸濠点点头,回过头来将手中杯盏放下,正容道:“诚如养正所言,武勋之力不可忽视。然则这些年来,我父王花费无数力气,使下多少银钱,可收效却是甚微。那些老家伙个个深谙保身之道,非到最后一刻,哪肯轻易表态?便我不发不动,也不过是维持现状而已。
再说了,那苏讷言固然看似身后站着英国公,但他毕竟不是英国公,也代表不了英国公的利益。更何况,我此番虽然出了手,但也不过就是针对他的商事罢了。即便英国公不快,却也不会因此太过恼怒。
毕竟,这里面还牵扯着一个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