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话并未说完,但其中之意已是显然。
何言愣了愣,不信道:“父亲是说,那个程家小姐就是……怎么可能!且不说双方从未见过,便是那位程侍郎安肯容自己女儿做出这种事儿来?”
何晋绅摇摇头,目中也有疑惑闪过,但却仍是开口道:“按你所言,那安管事曾言他们是徽州程家,据为父所知,程敏政程侍郎祖籍便是徽州,只不过后来才迁至歙县篁墩。至于徽州其余几家,虽然也姓程,但也大都是程家分支。还有,从京中传回的消息中,程敏政的小女并不在家中,据说是外出探亲去了。”
他说到这儿便停住了,何言皱着眉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毕竟,这个年月,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千里迢迢的跑去边塞之地看未婚夫,这种事儿怎么说也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了。
更不用说程敏政本就是礼部主官,对于礼法最是看重不过,岂会容许女儿做出这等有悖礼法的事儿?除非那孩子自己是偷跑……嗯,等等!偷跑…….
何言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猛地双目一张。但随即又自我否定了,苦笑着摇摇头。
这怎么可能,自家那妹夫虽然惊才绝艳,确实招女子喜爱,但且不说是不是真能让那个程家小姐这般狂热,即便是,一个弱女子,没有家中的允准帮助,又如何能一去千里?
而回想下自己在杨家城见到的那个安管事,还有其透露出的讯息,那分明是有着庞大的势力才能显现出的。要说真是程敏政允准安排的,那倒也合情合理了。可是这可能吗?
但是若不是,偏偏老父的分析之后,隐隐的都指向这个可能。而且从目前自己所见所知的情况来看,对方确实没有恶意,甚至或明或暗的有相助之意。
这真是让人拿捏不定,实在是不好下断言了。
“这事儿先不必多虑,你们既然有了安排,便见招拆招就是了。为父现在担忧的是,那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