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思多的,立即想到了关键,转头便对着一边不曾说话的邝忠问道。
沈松面色猛然一变,额头上不觉沁出汗来。他当然是给了邝忠钱的,只是却并不多。原本这种事儿谁也不会明讲出来,但是值此之际,却是不好说了。
果然邝忠微一皱眉,略略沉吟便点头道:“不错,本将确实收到了明府大人一批银两,共计五千两。”
“什么?五千两?”那问话的家主失声叫道,随即面色瞬间阴沉下来,猛的扭头看向沈松,眼中露出森寒的光芒来。
“沈大人,据某所算,便单是咱们这些家出的就已经两万余两了吧。而你支付所谓的拿贼军费才不过区区五千两,那请问,其他的钱呢,又在何处?”
沈松被问的身子微颤,一时无言对答,只得沉默以对,心中暗暗急思对策。
众人此时都愤怒起来,七嘴八舌的声讨了起来。何晋绅看的暗暗摇头,这楼歪的,怎么说来说去竟说到银子上去了?咱们这儿可正说着他勾结贼人的事儿呢。
贪污受贿固然也是罪,但和勾连贼人的罪名比起来,却又不算什么了。尤其是对这个显然是有些神秘背景的沈松来说,单只是贪污一事儿,只要运作得当,虽免不了去职罢官,但想搞死他却是难说了。
想到这儿,他暗暗朝儿子使个眼色。何言会意,猛地分开众人,红着眼睛一把薅住沈松衣领,怒道:“狗官!你贪便贪吧,可为何要豢养邪物,勾结贼人,害我小妹?今日若不说出个一二来,何某便豁出命去,也不与你善罢甘休!”
他这猛地一动,顿时让众人省悟过来,纷纷齐声怒喝起来。衙外众百姓看的目瞪口呆,哪里想到事情竟会如此转折。正懵懂着,人群中忽有人高声喊了起来,大叫着赃官贪婪,巧立名目,搜刮民脂民膏云云。
一时间,众百姓哪里分的清楚状况?只想着自己辛辛苦苦积攒点钱财,为了所谓的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