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算是还了上代遗留信物的情分,甚至可以说远了那份信物的分量。英国公府已然不欠苏家什么,反而是苏家倒欠了英国公府太多。
前情已然无以为报了,才有了自己甘愿留下为仆的决定。此番又受恩惠,他苏宏还能拿出什么来偿报?
一时间,苏宏又是焦急又是羞愧,那后面的话又如何出口?可儿子的危机却无论如何不能不顾,纠结羞愧之余,微一咬牙,便准备不管不顾的豁出一切先应对眼前再说了。
张懋早把他神色看在眼中,见他还要再说,摆摆手打断,摇头道:“贤弟,你方寸乱了!方才我说了那么多,你好好想想,难道真想不到其中的微妙?”
苏宏一愣,脑中瞬间飞一般转动起来。少顷,猛然眼睛一亮,迟疑的道:“公爷说的,莫非是徐……”
张懋呵呵一笑,老神在在的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这才不慌不忙的点头道:“不错,正是徐阁老。”
苏宏神色一喜,眼巴巴的看着他,等着下文。
张懋道:“实话说,开始那会儿来势之凶狠,陛下又龙颜震怒,着实把我也一通好吓。只是后来嘛,嘿嘿。”说到这儿,他话音儿一顿,一张看上去粗豪的黑脸上,忽的露出狡猾之色,低笑了几声,满是透着得意之意。
苏宏有些不明所以,莫名的看着他。张懋眼神幽怨,脸上的得意之色,渐渐转变成凛然。
“陛下震怒,嘿,这震怒的妙啊。徐阁老也不愧是三朝老臣,其心智手腕端的厉害啊。”
他喃喃的说着,似是和苏宏解释,又似是自言自语。
苏宏隐隐有所悟,心中凛然之际,试探的道:“公爷之意,此次之事……是陛下和徐阁老……”
张懋长长吐出口气,眼神转回到他身上,撇嘴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就是演戏!闹出对默哥儿这码事儿,固然是有人对默哥儿下死手,但未尝不是项庄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