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者算违酒令,要罚喝一大钟。”
众人皆无异议,在场的官绅多半是为官几任,致仕回乡,只管享福,对国事几乎没有太大的兴趣。
对名士们来说,则雅集赋诗是扬名之举,他们更没有理由反对。
只有黄宗羲先忍耐不住,站在桌前举起酒杯,自己满斟一杯,然后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在下不才,还是有些话想说给老相国和诸位听,扫兴怕是在所难免,先饮此杯道歉。”
众人脸上露出惊异之色,朱国桢微笑不语,方从哲面露无奈之色,说道:“黄太冲有话便请说吧。”
黄宗羲面光炯炯,朗声道:“昔天成卫指挥张瀚擅入草原,擅启边衅,以致兵祸连结。自古未闻有以横暴而成事者,今其虽一时占据草原,异日必致大乱。北虏蜂拥而至,受苦的还是我大明边民矣。不施仁德者而横暴者,不见昔日暴秦乎?”
众人面上都露出沉思之色,不过显然没有几个人被黄宗羲打动。
在场的都是老于宦途的顶尖人物,施政理事,还是管理军伍,凭仁德有什么用?黄宗羲满口仁德,似乎凭仁德能解决一切麻烦,这简直太过天真。
不过考虑到此人才十五六岁的年龄,也就不足为奇。
众人倒是没想到,几十年后,黄宗羲已经成了名满天下的大儒,当时天下鼎沸,众人都思抗击满清的大事,而黄宗羲对国政没有什么贡献,却总是夹缠不清,徒劳生事。
有人讥讽东林和复社一脉,于国事无有帮助,黄宗羲的回复是:夫筹边制寇之实着,在亲君子远小人而已。
其在具体事务上就是如此迂腐,几十年也未曾变过。
但其经历,性格,品德,还有后来的思想成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和其实际的能力并不相关。
方从哲点头道:“张瀚此子,朝廷会有处置,不知道黄太冲这么说,与我等这些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