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海上的人,哪怕是水师官兵也自有一股精悍之气,况且在海上若不操练,损的是自家性命,所以卫所官兵仍然足以在海上称雄,这就是武备不曾废驰。
至朝廷无钱,解散水师,很多水师官兵流连为海上群盗,后来郑芝龙招安横行海上多年,却是没有陆地上的格局和野心,这也是南人不足之处。
无论如何,天津距离京师只有一百多里距离,天津抚标营兵却是这般模样,何斌等人的鄙夷当可理解。
韩通并不曾阻止这些营兵的所为,朝廷所令,和地方并没有太深关系,否则以武之望与和记的关系,也不至于有今天这一出。
武之望言辞和态度都不客气,其实还是留了余地。
如果刚刚和记的最要紧的货物还没有搬下装车,天津抚标的人就赶过来,那韩通只能选择当场翻脸。
大家都是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
和记车队也早就过来等着,抚标兵封港口的时候,押车的商团军人均是冷眼瞧着,眼中的鄙视之意十分明显。
在港口和船上的商团军人不足三百人,可是如果一声令下,眼前这千多抚标兵够打几回合的?
一刻钟内,商团军有信心把这些家伙全部缴械!
细雨斜风之中,何斌等人与韩通拱手话别,天津港口虽封韩通仍然要留下来照料,何斌等人则按着行程与此前的台湾来人会合,众人都有事在身,见面之后就拱手而别,倒也潇洒。
“军司真的能有办法?”台湾行军司的人群中有个黑瘦汉子一脸怀疑的道:“朝廷这一次看来是下决心了,我看咱们想继续北上,难哪。”
“未必有什么办法。”一个粗豪汉子说道:“北边人做事不爽利,除了张大人,我看也未必有什么有本事的人。”
“放屁扯骚。”另一人不高兴了,说道:“孙大人你们不认得?上回去台湾巡行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