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官员和中枢官员可以互对调。当过相国的人一样能为郡守,为郡守的,也能入为相国。
眼看着天津抚标营兵陆续开进港口,韩通和何斌两人也是忍不住先冷笑,再摇头。
这些抚标兵多半瘦弱不堪,面黄肌瘦……这并不是夸张,营兵的粮食一向发放不足,黑烂霉变在所难免,一个月发的粮食根本不够士兵食用,按规定除了粮食之外,还要发给猪油和盐菜,每个军镇除了巡抚和兵备道外,户部还会派出管粮郎中,负责督促各地民、运给军镇送上粮食和各种物资,兵备道报数,郎中负责补足,文官采买军资制度粗疏效率低下,明史中地方巡抚指责管粮郎中不能负责的奏折很多,甚至巡抚和户部直接打官司的记录也有。这些文官负责军需后勤,根本不能满足军队所需,朝廷财赋困难是一方面,各地的官员根本不尽责也是另一方面。
从折色来说,各军镇很少有发足的时候,包括辽镇在内也是一样,袁崇焕二次复起到辽镇上任,崇祯给了他五十万两当启动军资,可见辽镇也是大有拖欠,只是辽镇太过要紧,从万历到天启崇祯都不是太敢拖欠辽镇军饷而已。
折色不足发,本色也不足发,规定发的粮油米面从不足额,而规定给军士定期换军袍的布匹则根本不发,很多士兵穿着的战袄还是祖父甚至高祖父辈传下来的,真的是缝缝补补三十年又三十年,一件军袄穿半个多世纪可不是什么新闻。
这样的军队,其与叫花子何异?
眼看这些穿着如乞丐,手中兵器破朽不堪,面黄肌瘦,走路都有点摇摇摆摆的营兵,何斌等人脸上的藐视之意就相当明显了。
南人行船,以舟师为尊,福建的陆上武备虽然很烂,但以俞家的余荫,仍然得沿海诸多军卫支持,俞咨皋为福建总兵时,福建水师尚有船数百,将士过万。
以血战澎湖,驱走荷兰人的战绩来说,福建水师的战斗力就不必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