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如张瀚这样,带着妻小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回到新平堡里居住?
哪怕是眼前的赖同心,还有北门城楼上的两个文官,大量的替张瀚愤怒和委屈的新平堡的官绅士民,还有那些一直在和记手里拿好处的驻军将士,哪一个不是替张瀚悬着心?
这一手,看似简单,轻易就把舆论扳回来了,没有强大的自信和张瀚自己一手创立的团体和确立的制度,又怎么敢行眼下此举?
士兵们就象征性的在马车边上转了一圈,就算是核查过了,几个把总和千总官也不愿被人戳脊梁骨,也没有人认真督促。
北门城楼上和堡里的高处可是站着密密麻麻的大片的人,不要说自己心里不愿意做这样的事,就算是愿意,也得顾忌那一双双充满着怒火的眼睛。
赖同心后背一阵阵的发麻,他在新平堡这么多年了,一向得意,依附和记之后更没有什么烦心的事,没有外患也没有内忧,这参将当的太舒心了。
过了这么多年的舒服日子,万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场面,真可谓千夫所指,无疾而终。
要是眼光能杀人,赖同心毫不怀疑自己和麾下将士会悉数死在这里。
张瀚的仁义不是嘴上说说,是光照整个大同,张瀚的功劳堪比当年的中山王徐达和凉国公蓝玉,甚至犹有过之。
这样的英雄人物,他赖同心居然敢带着兵丁在城门口装模作样的检查,想起来赖同心都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好在这样的尴尬局面维持的时间并不长,两个千总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回身禀报道:“参将大人,并无违碍物事也无北虏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