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亲藩的体系都不对头。现在地方上的百姓最恨的就是那些宗室了,我的儿子不能落到这种地步。他们既要享福,也要有节制,更不能弄到天下骚然,人人痛恨的地步。否则当屠刀临头的时候,后悔都嫌太晚了。这些想法和思路,我会整理起来,不仅是祖训,也算是一种精神。”
孙敬亭笑道:“不弄成大诰?”
“还是算了。”张瀚笑道:“要是愿意听不是大诰也是大诰。时势变化了,不听的话就是废纸。什么成法不可变?没有不变之法,否则现在我们还是井田制呢。因地制宜,根据时势的变化而修改,但我希望他们能理会到我的核心精神……并不难理解吧?何况从集权到专权是制度使然,如果按我现在的制度走下来,分权和互相尊重在几十年间也会形成牢不可破的传统。”
“我倒是希望把一任任期改为四年,最多两任。”孙敬亭郑重道:“这种大权在握的感觉太可怕。而且军队并非孤立,权相会有多种办法影响到军队,但不要给他布局的时间,两任八年,很难彻底掌握军队。”
“这只是细节。”张瀚道:“希望旧中都修好的时候,我可以正式拜相。”
“怎么说呢?”孙敬亭道:“这事当然是我的责任了。”
“看。”张瀚赞道:“这就是我们的孝征兄啊,勇于任事,也敢于担责任,我没有选错首相的人选!”
……
青城收到消息是四天之后。
准确的说是四天之后的傍晚,传令骑兵赶在青城的城门关闭之前进入了城中,并且找到了留守司主官,政事官李慎明。
报捷文书直抵李慎明之手,也是赶在了他下值之前。
因为城中驻军较少,蒙古人虽然被大量分流,而且由于要在受降城举行大规模的典礼,所以留在城里的台吉很少,甲兵数量就更少了。
就算如此,城里还是提高了戒备等级,到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