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破袄破靴,但那种豪杰之态相当明显,因此没有一个人敢轻视他。
有这么一个人跟着程本直进内堂,又不好阻挡,袁天相等人压力很大也属常情。
若在往常,程本直肯定早就发觉了,今日他心事重重,一直走到节堂外才发觉有些不对,转头对那个大汉道:“你在此处先等着,待我见过东翁再说。”
“好。”大汉一抱拳,恭谨的道:“在下就在这里等候传唤。”
“嗯。”程本直在路上对这大汉很客气,毕竟当时还在别人的地盘上,同时也有所用这汉子之处,现在回到军门衙门,他身上那种巡抚心腹幕僚的傲气又回到了身上,看着那汉子的眼神也有几分玩味和凌厉,不过对方的神色还是很坦然,一副见惯风雨,对眼前的场面不以为然的模样。
程本直在心里还是赞了一声,这杨二不愧是当年广宁城里有名的大豪,听说和李家的不少人有旧交情,和广宁的驻将中不少人熟识,而且和不少将领有不错的交情。只是广宁一破,旧辽镇的势力几乎是重新洗牌,现在得势的是祖家和满桂,赵率教等新生代的将门,杨二的旧关系完蛋的不少,现在他想投效到辽镇体系里来,就非得走袁崇焕的路子,这也是杨二力排众议,一定要到宁远来解释的原因所在。
“见过东翁。”
袁崇焕正在书房里临帖,程本直认得那是从京师古玩市场搜罗来的魏碑,袁崇焕得到之后爱不释手,有空就临帖练字。
不过今日袁崇焕肯定是在装模作样,因为写字写的很虚浮,很多转折处要么用力过重,要么很虚滑,简直是字不成字。
果然,袁崇焕把笔一掷,说道:“难得心乱,可见我养气功夫还是不行!”
这一瞬间,个子矮小,面色黝黑的辽东巡抚凛凛然有难犯之威严,程本直和袁崇焕相处久了,此时都有点不敢直视。
“程先生此行不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