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草原部落的大敌。
张瀚记得自己曾经在后世看过一本叫草原帝国的书籍,历数了从商周到秦汉,再从秦汉到唐宋,再到明清,草原民族换了一个又一个,如野草一般割除再生。汉人强盛时也能深入草原,封狼居胥,但总是不能持久,盛唐时曾在草原设立州府,设都护府,但也持续不了太久时间。如张瀚这样不仅在草原打开局面,并且根基扎在草原上的汉人政权,到目前为止和记是绝无仅有的一个特例。
如果真的能将草原彻底归化纳入囊中,并且持续传承下去,就算不能混一天下,张瀚也足够名垂千古,成为华夏的大英雄了。
当张瀚缓缓在椅中坐下时,所有人都深揖行礼,齐涮涮的拜揖下去。
张瀚平时不讲究礼仪,所以不仅平时无人向他下跪,连揖礼也只是握手微躬就行了,有不少人习惯行军礼,至于孙敬亭和李慎明等人则多半就是熟不拘礼了。
今日这样郑重其事的拜礼也是意味深长,张瀚自己坐下时,看到齐涮涮俯首躬身的人群时,一种心灵上的膨胀也是油然而生,南面而坐,俯首称臣,这种掌握着最高权力的快意感没有经历的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和感同身受的。
所坐的位置坐北朝南,这是最高的格局和最大的象征,而所有人向他行拜礼也是理所当然,没有人会有疑问,也不会有人犹豫。
这个团体就是张瀚一手带出来的,所有人都理所应当的向他行礼。
张瀚有一种按捺不住的骄傲感,一种庞大的责任感,一种理所当然,浩大中正的感觉油然而生,令得他深迷其中,一时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