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免礼。”张瀚抬了下手,等这些蒙古人直起腰来,他才道:“诸位远道而来,又不肯进城,为什么呢?”
“我们前来不是向大人臣服。”套部的使者是一个红脸膛的老蒙古人,鬓发斑白,他瞪眼对张瀚道:“只是要谋求和平。”
张瀚道:“不臣服的和平算什么和平呢?”
套部的人一阵哗然,张瀚这等于是公然宣布他要征服套部和鄂尔多斯的野心,他们感觉受到了威胁和侮辱,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辩驳,有几个台吉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四周,但没有人回应。
先说话的台吉定了定神,说道:“汉人不是一直讲仁德的吗?我们套部和鄂尔多斯两部可以与大人签订盟约,我们保证对和记的地盘秋毫无犯,这不是和平吗?”
“这样的和平方式只存在于两个弱者或两个强者。”张瀚毫不客气的道:“我不觉得我们双方有相同的地位。”
红脸膛的脸涨红了,整张脸象打了鸡血一样,但就算是他,在看到了和记的军容之后也没有办法不承认这一点。
楞了半天之后,红脸膛不服气的叫道:“和记的地盘够大了,为什么还一定要和我们套部过不去?”
张瀚冷冷的看他一眼,说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不得不说,宋太祖的这话太有名了,连不少蒙古贵族都知道。
张瀚的话一说,场中顿时响起唏嘘之声,有个头发苍白的老台吉闭着眼,摇头道:“完了,套部算是完了。”
“谁能帮帮我们?”套部的人满脸悲愤,在场中叫喊道:“都是成吉思汗的子孙,难道就任由汉人欺负我们?”
所有的台吉都下意识的避让到一边,有一些心中一动的,看看四周同伴的表现也都是赶紧避了开来,只把套部和鄂尔多斯的人留在中间。
和硕特的人有些犹豫,他们可从来没有自诩是成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