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那几个和硕特部的人,他主动和他们攀谈,聊起和硕特部在西域那边的情形,他显得对和硕特部很关注,对他们部落的事情也很熟悉,甚至知道现在和硕特部八台吉中哪一个最受宠,这兄弟八人又有什么冲突和争端。
这叫和硕特的人感觉很吃惊,甚至有点儿不敢相信。
有一些隐秘的事,他们是绝对不会对外人说起,甚至自己人谈起来的时候也很隐晦,比如八台吉虽然都是固始汗的儿子,但已经分成几派,各有地盘和甲兵,部落里的人都在议论,很可能在固始汗死后这八个台吉会分成几派互相攻打,人们都寄望准噶尔部会介入调停,但是否生效谁也不敢说。
这两年来固始汗也在想对藏巴汗动手,将兵锋指向拉萨,抢下拉萨之后成为黄教的保护者,获得更高的地位。
在此之前是因为身侧有同样实力强横,也是野心勃勃的却图汗在,所以固始汗还在等候机会,并没有贸然动作,现在看来,这些事已经流传开来,算不得什么隐秘了。
“这并没有什么。”张瀚微笑着走开,不再管那些心怀鬼胎,面色难看的和硕特人,走开来与扎萨克图汗部的一群台吉交谈。
一样的马膻和羊骚、味,一样的衣袍和穿着,一样的肥壮和罗圈腿,有时候张瀚也感觉无奈和无聊,但这就是他的工作。
这样的工作已经持续了很久,并且在相当长的时间里还会继续下去。
在持续了很久的交谈之后,一群衣袍华丽,同样是罗圈腿的贵族们面色阴沉的走了进来。
张瀚重新回到阶上,冷眼看着这些套部和鄂尔多斯部的台吉们。
“见过张大人。”
在礼仪上蒙古人没有太大问题,虽然派来的也是台吉,但他们已经承认了张瀚在草原上拥有与各部大汗一样的身份和地位,所以也是按拜见尊贵上位者的礼仪来拜见,叫人在礼仪上挑不出什么错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