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抄也是每隔几天就有船跨海送达,所以对辽西面临的局面,此时此刻的毛文龙比辽西和朝廷都要清楚的多。
现在的辽西就象是黔之驴,看似庞大有力,也使得建虏上下忌惮,但一旦出现内争,虚弱的迹象出现,建虏就会如饿虎一般扑过去,没有犹豫,也没有怜悯,朝中的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知道个屁?他们只知道建虏是六万丁的小部族,奇怪为什么王师屡战皆北,孙承宗这样肯踏实修堡的已经算是不错了,要照毛文龙的想法,朝中文官多半废物,辽西将门一团散沙,要是老老实实的只守山海关,局面没准还会好一些。
“哼,这样也好,算是我的富贵可期!”
想到年内辽西可能出现的乱局变化,毛文龙没有半点介入的心思,不要说他奏报了也未必管用,就算管用他也不会奏报!
东江的这局面是他自己一手创手来的,辽西越废物,东江就显现出更重要的作用,迟早要叫朝中的那些废物看看,到底自己这个东江总镇平虏将军有多重要!
而且,不仅封侯可期,没准还会有更远大的前程等在前方。
毛文龙擅长读书,喜欢琢磨书法,喜欢自己写塘报,喜欢看史书,他这样的将领其实就是自己看不起的书生和武夫的集合体,所谓的儒将。当然他比真正在历史上出名的儒将要差一些,但越是儒生和武夫的集合体就越危险,因为他们既有书生的那种指点江山的意气和自负,也有武将的杀伐果决和实力,连毛文龙自己也不会清楚,他的心态在何时发生了变化,总之,在此时此刻,他已经不是那个带二百人去收复镇江的中层军官了,站的高,看的远,有的时候会看的太远了。
“大帅,”陈继盛当然也不会想着要援助辽西,要是这样的话东江镇现在就能做出相应的计划,但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他和毛文龙一样只会考虑东江镇的利益,陈继盛只是顺着自己的思路道:“眼看阉党更要得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