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盛赶紧接着道:“要么回乡闲居,要么回朝,回乡是万不得已之举,孙阁部会一边请辞,一边设法扭转局面,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辽西好好打一场,而且一定要赢。”
“要么斩首过百级,可称大胜,要么战而收复失土,这两个法子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要等机会。”毛承禄道:“我要是阁部的敌人,知道他这种急切的心理,一定想办法给他这个机会,然后伺机大败辽西驻军,这样的话,孙阁部不走也得走了。”
陈继盛皱了皱眉,在大势计较上,他比毛承禄强的多,但在这种心机倾轧上,毛承禄确实也是有天生的捷才,这个设想果然不错。
毛文龙也是大赞,拍掌道:“承禄说的非常不错,如果是我也会这样做的。”
“这么说来。”陈继盛道:“今年内辽西怕是有极大的变局,要么战败,要么阁部去职。如果是下半年的事情,年底,或是明年春建虏就可能会有大动作。”
“嗯。”毛文龙点头道:“看来是这样,不过东虏这边也不可能会知道朝廷的动向和内争,只有等大动作出现之后他们才知道,年底是不太可能了,明年春还差不多。”
在场众人都陷入思索之中,和内争的辽西不同,东江这里自从袁可立去职之后毛文龙就是一手遮天了,新任的登抚武之望虽然也是兵部认可的疆才,但他在东江这里资望不够,诸将根本没有把武之望当根葱,就算是登州镇内部武之望都震慑不住,事实上袁可立之后登州镇就彻底废了,要不然朝廷也不会把孔有德等东江兵调到登州布防。
袁可立被撵走的后遗症其实非常严重,只是当时的人都没有意会到这一点。
东江上下一心,加上与建虏接近,经常有细作进入东虏内部,情报上其实比辽西要全面的多,对建虏的动向也是比辽西清楚,毛文龙又对朝廷的内争相当的关注,东江塘报相当勤快,朝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