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宪之来了还要通传?”史从斌搁下笔,道:“快进来吧。”
“礼不可废。”史可法仪表过人,风度翩翩,进屋后长揖一礼,然后才笑着道:“侄儿今日和恩师还有杨大洪一起到韩阁老府上去,倒是遇着一件趣事,因而耽搁了。”
“我说你怎来的这么晚。”史从斌颇有兴趣的道:“什么趣事,说来听听。”
“是……”史可法坐了下来,先喝了口茶润喉,然后不急不徐的将事情讲了一遍。
原来今晚史可法和左光斗,杨涟等人一起去拜会内阁次辅韩爌。
近来斗争愈发激烈,东林党众官弹劾魏忠贤的声势越搞越大,然而皇帝除了开始斥责过杨涟和左光斗等人外,最近两个月并无动静,整个事情都僵住了。
若是寻常事情,皇帝将这事算是冷处理了,毕竟估计圣天子也是因为动静太大,不好施什么雷霆手段,事情拖延至今仍无了局,朝野间都感觉有些焦燥,官员们私下串连的动作也多起来,东林一脉当然也是经常彼此拜会,互相交换一些消息之类。
今日诸人刚到韩府不久,外间长随进来禀报,说是有要客请见。
韩府好歹是宰相府邸,没有身份根脚的断然进不来,今日请见的是顾秉谦,也是内阁辅臣之一,魏党现有两名大学士在内阁,顾秉谦便是其中之一。
虽然不同党,私下也没有交谊,不过身为内阁同僚之一,顾秉谦的资历和身份地位都足够了,韩爌当下便下令开中门迎接。
待韩爌和史可法等人赶到中门时,赫然发觉站在正中的客人并不是顾秉谦,而是一个身形高大,浓眉大眼,相貌堂堂,面白无须的高个男子,其人不是魏忠贤又是谁?
韩爌当时有些发征,连让客人进屋的礼仪都忘了,魏忠贤倒也并不介意,直接言明来意是请韩爌调停自己与东林一党的政争。
魏忠贤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