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尽量加强安保,有一些是和官府打交道,有一些是自己办护卫,但更多的商人是和史从斌一样的选择,要么是雇佣和裕升的车队和使用帐局转帐,要么在有货物随行时,选择和裕升的护卫,不管是哪一种,相对于自己组织护卫或是托庇官府的力量,都要省事省力许多。
和一群大商家一起喝了酒,还写了条、子叫了几个京城里有名号的粉头过来,各人都带了一个离开,只有史从斌想起自家住在会馆,并非旅舍,而且晚上侄儿要来谈话,只能强按心火,和自家长随离开。
当时京城里的会馆极多,从省一级到府州一级,再细分到县一级,一般是当地考出来的官员和大富商捐资出钱,在京城买一个大宅院,凡本县或州府同乡皆可入住,费用很低,比住旅舍便宜,实在没钱也可以白住,象史从斌这样身份的反而要比住旅舍多花钱,因为他要出的钱比普通人多的多,到了年底,会馆的主事会挨家上门求捐助,到时候善缘本子上,史家的捐助份额可是不低。
由于这一层关系,在祥符会馆里史从斌住着单独的一进院落,会馆的一群执事迎来送往的伺候,每次入京都住这里,上上下下都很相熟,倒也习惯了,就算有些不便,也不曾换那些旅舍来住。
况且还有一层好处,会馆中住着的除了少数穷困潦倒之流外,多半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比如提早过来等着考试的举人老爷,游学的诸生,丁忧回京尚未起复入职的赋闲京官,还有和史从斌一起到京师做买卖的有身份地位的商人。
一路进来,史从斌也是一直和人打招呼,时不时的同那些值得相与的站着聊几句,相约明日饮酒,三言两语便是将明日中午和晚间的酒席都定了下来,史从斌货都要办齐了,在京城不欲久留,所以这酒宴人选都是选的短平快。
到房间洗去脸上浮尘,换了一身家居的衣袍,刚坐下算了一会今日的帐目,外间长随道:“三老爷,侄少爷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