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要禀报,直接到财务上领钱就是。我一会忙完了回签押房给你出个正式的手令,这事我也会时刻关注的。”
感受到了和裕升高层对技术的重视还有公事上的雷厉风行,宋应星脸上露出了极为复杂的神色出来,他躬身作揖,等起身之后,孙敬亭等人早就走远了。
……
傍晚时,宋家兄弟已经对坐在堂房里,眼前就是堆成小山一样的一万两白银。
都是五十两一锭的大银锭,和裕升自己熔铸的,大明是不禁民间铸银的,各种银号都能铸成大银或是绞成碎小的碎银,在交易过程中这种熔铸和绞碎的交易办法会带来银两的损耗,官员在上交赋税和征收杂税时都要把百姓上交的碎银熔成大银,所以可以预先加征银两的损耗,这种火耗银盛行了几百年,一直是官员公开的财源,征收几成火耗还没有明确的规定,由官员自己完全做主,完全的自由心证,这当然是导致的根源。
和裕升的银锭当然不需要有这方面的考量,银锭的成色十分饱满,铸工十分精致,甚至是在入太仓库的官银之上。
灯火之下,二百个大银锭摆放的整整齐齐,散着的光泽。
其实也可以给付银票,甚至宋家兄弟愿意的话也可以领银元,数量可以增加,但鉴于两人肯定会把银两送回家乡,所以军司很体贴的奖励了这些大银锭下来。
“唉,没想到读了一辈子圣贤书,居然也会为这些银子而迷醉。”宋应升脸上满是感慨之色,以他读书人的定力,举人的身份,却因为一两万白银而失态,甚至现在还迷醉于其中,这确实是有些丢脸。
“这也是人之常情啊。”宋应星笑道:“我们又不是修道的方士,总要食人间烟火的。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我反而赞同张大人的说法,一味的压抑本性,虚伪又无益世道,所以道学先生,最为可恶。”
“张大人的说法,有点象心学。”宋应升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