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手们点燃了火绳。
“轰!”
火炮的炮口吐出火舌,一瞬间仿佛天地之间的光线都黯淡下来,只有火炮炮口的火光是那么鲜明绚丽,那么的引人瞩目。
一百多颗弹丸飞向对岸,直入蒙古人的阵列之中。
相当多的弹丸落在地上没有弹跳,只重重的砸在倒霉鬼的身上,只有少数的炮弹落在人群之中,巨大的动能穿透了一排排的甲骑和牧民,砸出了无数的鲜血,脑浆,骨骼的碎片,内脏,以及人身上一切能被粉碎的东西。
牧民们惨叫着,马儿悲鸣,猎狗被吓坏了,夹着尾巴趴在草地上。
蒙古人感觉天昏地暗,他们被迫继续向前,甚至有不少人被迫站在水里。这个时候他们明白距离浮桥越近反而越安全,在他们身后的人被督战队管着不敢逃窜,只能簇拥着往前,河里的人被迫往后倚,尽量不被推向河中更深。
前几排的都是各部的甲兵,他们开始引弓射箭。
蒙古人的箭射的快而准,只是弓力较小,和清弓不讲究射程和射,最追求弓力的射法不同,北虏的射法快捷而准确,如果遇到商团军这样的有披甲的军队,他们的弓箭几乎没有什么用处,而此时射向河中的民夫和辎兵时,密集的弓箭瞬间带来了巨大的死伤。
正在河中努力架桥的辎兵和民夫感觉天空一暗。
人们下意识的抬头,只见天空被箭矢遮蔽住了,无数的箭矢如蝗虫一般飞掠而来。
瞬间有数百人中箭,虽然工兵和披着绵甲的辎兵在前,还是有不少民夫也中了箭,数百人出惨叫,不少人瞬间倒在了河水之中。
这种被披甲的商团兵视为玩具的弓箭,此时挥了致命的威力,箭矢射中人的前胸,头颅,肩膀,鲜血瞬间溢出,染红了碧绿清澈的河水。
一队队铳手涌上半截的浮桥,他们趴,跪下,蹲,开始用火铳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