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台吉的大旗竖了起来,众多披甲的骑兵聚集在岸边,一团团的骑兵如刺猬般的扎成了堆,长矛竖向天空,弓箭取在手中,沿着河岸全是黑压压的人群。
尽管习令色已经吓破了胆,和多半的部下龟缩在青城之中,但也有相当多的蒙古台吉率领着自己本部的兵马赶到河边来防守这个最后的防线。
河岸很宽,蒙古人取了弓箭也没有射,他们也有意躲在河边三四百步开外,加上大河与河岸的距离,和裕升的炮兵也几乎没有了用武之地。
不过河的后勤人员和吏员们都在呐喊着助威,和河中辎兵还有民夫们的号子声此起彼伏。
有赵文,李善心等俘虏充斥其中,他们幸运的没有摊到下河的任务,只是在岸上做辅助的活计,这时候一副好嗓子就是最好的帮助。
有张永安和吴伯与这样的吏员。
也有张子铭傅青铭这样的草原汉商。
也有从内地赶过来的马人张大临等汉商,他们听说了这场战事之后,抛开手头的生意和事情,也是跑过来呐喊助威。
也有周瑞和吴齐这样的张瀚身边的近侍人员,他们也是一样拼命呐喊,不顾喊到嗓子嘶哑,声音暗沉。
浮桥终于修过河中央,开始向北岸靠拢。
仿佛是一瞬间,大批的蒙古披甲人弃骑步行,直趋河边。
这个距离仍然是火炮不能打放的距离,因为蒙古人距离河边太近,很容易一炮轰击到河里,伤到自己人。
“放!”
炮兵指挥汤望宗手举长刀,威风凛凛。
炮兵当然不能轰击近处,但此时可以延长弹道,轰击那些河岸靠后地方的蒙古人。刚刚他们躲在接近最大射程的地方,炮轰的效果很差,就算现在轰击也有些偏远,但火炮一响,给蒙古人的压力却是如山之大。
一百多门火炮摆出了很长的阵线,在汤望宗下令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