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想看看,谁敢到我面前说这种闲话。”
周逢吉大为感动,不过他还是很坚定的道:“文澜不必劝我留下,老叔是在你们家当小伙计,老太爷手里我当了二柜,你父亲比我小不少,算是我带着学做生意,可惜他英年早逝……不管怎样,对做买卖老叔自有一番心得,可眼下和裕升的情形和往年已经截然不同,我过往的经验毫无用处了,留下来人家就不说什么,我自己心里也是别扭。”
张瀚默然无语,周逢吉说的是实话,李遇春早就只管收粮和带一些新毕业的学生感悟人间疾苦,做一些历练的事,梁宏则进步很快,主持一地业务很是够格,相比而言,周逢吉已经年近六十,确实跟不上趟了。
“我也不打算离开和裕升。”周逢吉道:“近来我觉各地都在积粪施肥,而粪车已经走到新平堡一带收粪了,李庄有不少鸡场和猪场,不过还是不足。”
“是,”张瀚有些挠头的道:“近来确实有这样的麻烦,粪肥数量开始不足。”
“养鸭子最好。”周逢吉道:“在南北渠乃至到桑干河一带放鸭,一群鸭数千只,只要几人就放的过来,还不需要喂养太多谷料,鸭子会自己寻食,暮春到深秋,鸭子所食都有限,到冬天则可以杀掉不少,费的谷料就有限的很了。要紧的是鸭子会产生很多粪肥,只要人定期去铲集就行了。”
“这,确实是好想法。”张瀚先是一滞,后来便是笑道:“此前军司有人提议过大规模养鸭,不过当时东西河流不够,养鸭怕对工场有影响,小河又不够大,养了些鸭子用处不大。周大叔现在提起来,倒是可以考虑,另外桑干河那边现在我们影响也足够了,此时是好时机。”
周逢吉满脸欣慰的道:“你养军都是待遇太好,每天顿顿不离荤腥,李庄四周几十里的肉价都高出别处三成,再募集几万兵,怕是有钱也不够买的,这事儿,我不能打包票帮你解决,但最少养它十万八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