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见张瀚没有别的吩咐,便是又退了出去。
三人唏留唏留的吃着烤番薯,倒也觉得香甜,王长福道:“这几个月总是麦饼,肉汤,肉汤,麦饼,最多加点腌鸡肉、肠啥的,吃的还真是腻味,番薯这东西夏天不好带,冬天倒不妨多运些上来,吃着解腻味。”
张瀚道:“我也叫人到海边,多采买一些咸鱼之类的海货,现在已经在试做罐头,总教大家出征打仗时能吃的更好些。”
“这已经太好啦。”王长福道:“在蓟镇时出兵,各人都只带蒸透了的干米或是干饼子,喝冷水吃这玩意,这已经算是不错,有的地方断了顿,等着地方供给,地方上又是隔天才给饭,就是说咱们早晨到了地方,那一天也没饭,要到第二天早晨才有饭吃。为了赶路,咱们向来是隔天才走一天,所以朝廷调兵,向来走的十分之慢。”
梁兴笑道:“老王又念当年的苦经啦。”
“说的是实话。”王长福翻了下白眼,说道:“朝廷调兵,经常有哗变的事,因为咱们都知道一开拔就可能挨饿,这他娘的谁愿意?开拔之后,挨饿不说,还要受冻,打仗还可能会死,打赢了朝廷颁下赏赐,都叫将领和内丁们分了去,咱们狗屁没有,这能有士气?”
“老王你也不必转变抹角的。”张瀚把最后一口番薯咽下去,拍了拍手,笑道:“你他娘的不过是想问我对将士们怎么犒赏。”
“嘿嘿,是这样……”王长福道:“这一次和平时的战事不同,此番算是开疆拓土之功,我知道大人对部下向来不吝啬,咱们从上到下也是受恩深重,下头也没有军心不稳,更没有人敢出来争这个赏,但我也知道大家在想什么……我是当兵的出身,知道将士们怎么想。纵然大人一文钱不赏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可……”
“可将士们心里还是会失望的,一次不赏是失望,两次不赏就是怨望,三次不赏就没有人跟着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