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各人都奔波了很久,热腾腾的奶茶送上来,阿成一口下肚,感觉全身都舒服了很多,他不动声色的道:“台吉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了……是不是找我商量战守大计?”
阿成估计就是如此,习令色现在咄咄逼人,估计是要拉拢更多的台吉,把责任全部推到卜石兔汗身上,甚至要在这里废掉卜石兔的汗位。
阿成硬梆梆的道:“如果台吉要争夺汗位,还是免谈,我对大汗虽然没有太多好感,但这个时候内乱绝不可能,和裕升近在眼前,我们还要自己打起来吗?”
习令色道:“前几日我见了林丹汗派来的使者,他告诉我插汉部这一两年内有意要西迁。”
“什么?”阿成一震,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习令色看阿成如此,眼中露出满意之色,他又接着道:“插汉本部西迁,近二十万人如洪流滚滚而来,凭我们大汗能挡的住吗?”
阿成皱眉道:“凭台吉你也挡不住吧?”
“是,”习令色坦然道:“咱们土默特部自从洮河之役后就衰败了,现在更是四分五裂,打个汉商都这般狼狈,怎么和东边打?打不过,我可以谈,林丹汗要的是喀喇沁等宣大地方为主的牧场,我要求保留青城这边,板升地可以一家一半……阿成台吉,你不要皱眉,凭我们的大汗,连这个也守不住。因为他肯定要打,一打肯定也打不过,外有和裕升,内有林丹汗,我们土默特部还能剩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