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这里负责的是来自漠北的英俄岱台吉,闻讯赶来之后这个蒙古贵族皱起了眉头,道:“张瀚好大胆子。”
塔布囊旁边的一个尖哨嘀咕道:“他连素囊台吉也敢杀,何况是达日阿吉台吉。”
英俄岱没有话,抓着胡须不语。
过一会,昨天拒绝了张瀚的俄日勒和克台吉也赶了来,然后是耿格尔等台吉,最后是阿成台吉和习令色也赶了过来。
塔布囊看出来明国人故意慢腾腾的做事,几个架子就搭了很久,然后又在那边嘀咕着什么,大约是在达日阿赤等人的罪状。
阿成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最后他们看到达日阿吉跪了下去,众人更是大为不悦。
耿格尔几乎暴跳如雷,不过没有人理他,昨天设伏袭击明国人的胸甲骑兵,这老台吉嘴上吹嘘,做战时却是缓慢的要命,等他带人从南边兜过来时,胸甲骑兵已经进城了,昨日一战后,众人都看的出来,昔年出名的老台吉们,现在领兵打仗的本事已经不行了!
……
“达日阿赤,你可知罪。”
李守信板着脸,刚刚他以守堡官的身份宣读了罪状,完之后,军堡上下都是一片骂声。主要是北虏和大明之间的战争史太长,双方的仇恨也太深,几乎很难化解。以前大家和北虏互市,做生意买卖,那是朝廷的决断,后来朝廷废马市,和裕升走私也感觉没啥大错,赚钱反正是赚钱。
然后就是和蒙古人翻了脸,双方又在仇杀,去年底北虏又多次犯边,再欠下不少血债,李守信就是拿这些事定了达日阿赤的罪。
达日阿赤被两个战兵按在肩膀上,人只得跪着,这时梗着脖子向张瀚道:“此前还我无事,现在又要杀我,谈什么罪不罪的,你们和裕升的周耀杀人才是真狠。”
张瀚淡淡的道:“挑起事端的不是我,昨日虐杀我部下拒绝赎金的也是你们蒙古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