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的能量真是逆天。”
郑国昌微笑不语,这事当然和他这个巡抚有关,巡按摸不着边,不知道实情,巡抚则掌控着全局,边关的警讯就算有按例照常报上来的,也是被郑国昌以边境小事来化解了,若非如此,就算张瀚的能量再大,此事也是应该暴露了。
麻承恩由衷的道:“军门大人,也是为文澜冒险了。”
郑国昌道:“我和文澜从情份上来说是叔侄,从公事上来说此次也是向北方拓地,打击的是北虏,我身为朝廷命官,一地巡抚,能帮的自然是要帮,难道还要给他掣肘吗?当然,若是他办不下来,引动北虏大举犯边,那时文澜自己去面对朝廷,这个锅老夫最多能北到罢职免官,更大的就背不动了。”
郑国昌的话也是十分明显,现在他做的还是巡抚份内的事,更为过份的事郑国昌并未出手,边境上的那些守备将领的选择是他们和张瀚自己的交易,郑国昌并不曾参与其中。
“现在就是看北虏到底打算怎么做?”麻承恩道:“万历四十一年巡抚重修平远堡,自那之后到如今宣府的一千三百里边墙未曾重修过,末将曾经至宣府巡视,各处的墙基崩坏,倾颓,不少地方马匹一跃可过,如果北虏进犯,可以绕道兴和堡,直攻宣府的中路,还有上西路,下西路,这些地方光是中路就计有一百七十九里,边墩二百二十九座,冲口四十七处,另有军台和军堡数十,现在这些地方除了军堡尚存,军台,火路墩多半倾颓衰败,军士也十不存一,守备尚且困难,更不必说出击虏骑,如果北虏真的自中路和上下西路南下,最少也能直入镇城附近,自保安州到张家口,处处都是烽烟,若那般,朝廷必定震怒,我与军门大人定然官职不保。”
郑国昌微闭双眼,接着又睁开,他道:“麻总兵何意?”
麻承恩道:“末将并无他意,我已经令正兵营和赖副将等各处将领戒备,然而宣府总兵却是非末将所能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