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干的太厉害,这一笑便是将唇给笑裂,上下唇都迸出血珠来。
“不要急……”佩特林道:“最多再过两天,肯定能抵达河口……”
张续文的唇也干裂的厉害,身上也没有太多力气,他只是狠狠瞪了佩特林一眼。
“狗日的老毛子……”何斌半躺在地上,身后是一截枯死的断木,他身子弱,已经半死不活,好在郑芝龙三兄弟身体壮的如牛一般,他们将吃食和饮水尽可能的提供给何斌,好歹算是把他一路拖了过来。
甘辉和莫宗通等人都很壮健,从小也吃过苦,并不需要人照顾,不过也都瘦了好几圈,整个人都瘦脱了形。
和他们这一群汉人相比,那十来个俄罗斯人真的如狗熊一般的强壮,一路上披荆斩棘的前行,这些老毛子成天还是笑哈哈的,一点儿看不出来疲惫与衰弱,只有他们从新平堡带出来的烧酒喝光了之后,这帮家伙的脾气才变得暴燥起来。
前日起开始断水,这两天只有饮露水和从一些野果中汲取水份,连续倒下两个俄罗斯人,睡下去就起不来,这时人们才知道,这帮家伙看着跟狗熊一样,其实只是神经特别的粗大和坚韧,他们倒也是要死的。
俄罗斯人对同伴的死去几乎漠不关心,也不在乎,在他们眼里生命是无所谓的事,只是草草挖了两个坑,树了两个十字架,做了简单的祷告,活着的人就当没事一样,又是继续前行上路。
这一切当然都是怪佩特林。
虽然他们从托木斯克的路线更远,不过沿途的水源地,补给点都已经踩熟了,就算是有长达一个月以上路程的无人区,也是走过好多次,怎么补给都是清楚的很,除非路途患病,不然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结果佩特林为了搞清楚伊尔库茨克到托木斯克之间的几条河流的情形,也要测算一下陆路距离和走向,带着这一群人从瀚海南斜而向西走,走的是一条完全漠生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