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量的辎兵拿着火绳枪,他们吹亮火种罐,点燃火绳,然后夹在龙头上。
做这些的时候,卢大身体情不自禁的有些发抖,好在队伍中的军官都是老兵,看到军官们都很镇定,大伙也都镇定下来。
卢大心道:千万别是鞑子来袭!
他有些为自己这念头感觉羞愧,有些愧对军饷俸禄的感觉,但卢大还是情不自禁的害怕,希望来的不是敌人。
“好了,是返乡的民夫。”
军官们有人站在高处,拿着望远镜打望远方,直到确定之后,解除了戒备命令。
卢大松了口气,感觉自己两腿有些发软,后背心和额头上全是汗珠,他有些庆幸,也恨自己太胆小,不过更多的还是庆幸。
近来天气渐转和暖,上头已经下发警告,辎兵已经开始多次遇伏,人们的心理确实十分紧张。
民夫们三三两两的走过来,草原上也没有什么道路,他们走的是和裕升车队惯常走的路,车辙在草原上压出了明显的车轮印痕……各条商道都是蒙古牧民在转场和移动时惯常走的路线,都是各部之间最短的直线距离,有时候不一定是直线,因为地形的关系,可能有山,也可能是丘陵或是戈壁,也有可能是海子或河流阻路。
这些民夫身侧有一些补给车,辎兵们也知道他们是被革退的人,孙敬亭一路走一路整顿,加起来可能革退了两千人以上,近来革退的人渐渐少了,但往回走的民夫还是很多。
这些民夫也看到了辎兵营队,他们的眼神很复杂,原本他们和辎兵混在一起,吃穿不愁,还可以按月领银子,这在家里是想不到的好事,结果被他们自己给弄砸了。
离的近些,卢大听到这些民夫嘴里在骂骂咧咧,多半人都在骂孙敬亭,也有小半人在骂张瀚。
卢大听的心头火起,手紧了紧,恨不得拿长枪去捅死一两个。
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