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他,目光凝视前方,半响过后才道:“此前我们没有做这样事的机会,这一次也算一个难得的教训吧。”
“大人这般雷厉风行,实在叫人佩服。”赵世文笑道:“就是一下子革这么多,将来也用开革的办法管理,会不会造成人手不够?”
“不会。”孙敬亭看看身边的人,对李梦年道:“梦年来说一下看法。”
李梦年也不谦词,笑了一笑,说道:“是不会……一则,有革退就有更多留下来的,想留下来就会拼力表现,不象现在这样磨工做事,效率反而提高了。二来,流水不腐,人有的是,开年后流民不仅未少反而日趋增多,可能李庄这边对流民的态度传扬开来了,现在连偏关那边都有陕北的人往咱这边跑,可用的人力会越来越多,不会变少。”
……
卢大被调到训练营又苦训了二十天,虽然训练时间才满一个月,不过好歹是有了军人的样子。各处的工期很紧,都需要人手,又有一批新工具从新平堡北上,上头调了一个局的辎兵去接收,卢大这一队被点中了,所有人都是兴高采烈。
从新平堡外接了这批辎重,各人又赶紧押着车往回走,卢大每天跟着走,有时候也能坐车恢复体力,走两个时辰休整一会儿,早中午吃饭的时候定点停下车队吃饭,这时卢大等人就开始忙活,普通的辎兵在路程上很轻松,各人围成圈坐在地上等着,人们神态都很轻松,不过卢大发觉各人的腰杆都情不自禁的挺直着,坐着也是按小队来坐,说话时也不再抢着说,声调都不大……卢大忍不住哼了一声,说道:“好歹都有个兵样子了。”
“警备!”
不远处哨兵叫了一声,接着队官和旗队长,局百总都下令戒备。
卢大一下子跳起来,顾不得正在烧的大锅,赶紧把自己放在一旁的长枪握在手中。
大半辎兵都用长枪,他们按小队赶紧结成了一个横阵枪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