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张春牛吓了一跳,眼前的场景已经叫他感觉恶心,一阵阵的不适,在草原上他打过几场,远远的击毙了一些马贼对方就退避走开,他们也没有去收尸,眼前的尸体面目狰狞,他离近了看已经感觉很难受了,再上去割首级,他迟疑着没有立刻动手。
“快点!”旗队长过来踢了张春牛一脚,骂道:“你的旗队长是谁,怎么带出你这么一个没用的家伙来。”
旁边一个矮个子长枪手端着自己的长枪,猛的刺向一个垂死的流贼,正中对方喉咙,鲜血喷的一人来高,溅了那小个子一脸,小个子擦了擦脸,又继续向前。
“看看人家……”
那个旗队长还要骂,张春牛将心一横,用了跪姿到那个重伤的流贼跟前。
“俺不是坏人,俺村上人都被杀了不少,俺不入伙也要被杀……”那个伤者知道要发生什么,他絮絮叨叨的求着饶。
“兄弟,”张春牛感觉心里很难受,也觉得自己内心有一些东西永远的失去了,他拿短刀的锋刃压着那人的喉咙,低声说道:“俺当兵吃粮,平时吃米吃面,还有肉吃,饷也拿的多,这时候不能不听上官的话,再者说俺那旗队长对俺甚好,俺不能叫人家削了他的面子……”
他嘴里低声说着话,然后将短刀的锋刃慢慢压下去,刀锋割破皮肤,又切断那人的喉管,然后切到骨头,张春牛旋着劲把刀压下去,很利落的把脑袋砍了下来。
“这不是很内行嘛,你们旗队长教的不孬。”刚刚踢了张春牛一脚的旗队长督促大家继续向前,不断的刺死那些受了伤的流贼,一边夸赞了张春牛一句。
他看到张春牛脸色发白,不觉又道:“你别觉得自己残忍,这帮家伙不论是不是主动从贼,到底是在战场上和咱们对仗,要是咱们输了,你觉得他们能放过咱们?能放过那些无辜百姓……大家伙,是不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