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贼在这样的第一次击发后就跨了。
大小头目们自己就先跑了,完全无视那些想和他们靠拢过来的骑兵,直接转身就走。
然后就是普通的流贼跟在后头跑,手中的乱七八糟的兵器丢的满地都是,根本没有人再想着做战。
接着众人看到流贼的本阵也乱了,那个敲锣打鼓的戏班子就先散了,锣鼓都丢的满地都是,流贼们往开始过来的官道上跑,狭窄的官道很快挤满了人,众人挤在一起,踩掉的鞋很快丢满了一起,到处是扔掉的木杆长枪和叉靶等武器,有一些人等不及上官道,索性就往山上爬去,山上很快挤满了蚁群般的匪众。
张瀚看到骑兵又从两翼出发,追击那些溃逃的流贼,他点了点头,朱大勇看起来是一个很有经验的指挥官,最少从战术层面上很合格。
他下令用两个局的混编队去撵散流贼骑兵,使他们不能重新整队。
接着张瀚令鸟铳手避让,战兵小队和长枪手快步向前追赶溃兵。
梁兴骑着匹黄膘马,在战场上巡行一圈后下令:“各局都挑一些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出来,沿途打扫战场。”
一百多人被挑了出来,沿着战场向前行进,沿途死伤的流贼甚多,尸体多半死状可怖,未死的多是重伤,在地上垂死挣扎着。
张春牛被挑了出来,其实他已经执行过几次做战任务,颇有战争经验,但他的旗队长孙耀认为他性格“太软”,其实也就是觉得他太过浮滑了些,这个光荣的任务就轮到了他。
大队继续浩浩荡荡的向前,张春牛和同伴继续向前,长枪手们拿着自己的兵器,鸟铳手们就放下了手中的鸟铳,拿着配发的短刀向前。
一个三十来岁的流贼出现在张春牛面前,这人被铅弹打中了腹部,肠子流的满地都是,血腥味大的冲人鼻子,一个压阵的旗队长指着张春牛道:“你来割这人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