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生生的骨头刺了出来,横七竖八,混杂在一处,刚刚扯衣服时,骨渣子掉的一地都是。
“入娘的,这膀子废了……”韩老六也是凶悍,骂了一句后就不管了。
这时他前头的弟兄已经扑过去,韩老六看向两翼,刚刚那些弓手已经上马与自己这边的两翼打了起来,原本的布置就是指望两翼夹击,中阵的事儿有限,结果两翼受损不多,只折了几个人,中阵这边却是被打残了。
虽然已经冲到车阵前,可各人都拿不出办法来,三辆大车冷冰冰的挡在各人身前,战马速度再快也飞不进去,所有人先绕圈跑了一下,结果毫无空隙,冲不过去,只能在原地干着急,两翼的人也帮不上忙,他们被车队两翼提前拦截住了,被挡在两边,力量不够,借着马速突过去几个,人却跑歪了,跑出几百步后才又调头往回冲。
马贼没有勇气搞真正的战马对冲,冲到近前时多半减速了,想借着人多和经验与人搏杀,刚刚那一下,如果是真正精锐的骑兵,马速不减,一个对手,镖师的两翼就彻底废了,最少得死一多半人。
结果两边却是陷入混战,韩老六在后头拼命叫喊,令人往车阵里突,打跨中间这一股再去帮两翼。
“大当家,打不下来啊。”
“这怎么能冲的进去?”
“射箭,扔铁骨朵!”
“投枪,投枪有不?”
各人的刀枪拼命往车上送,在正面的那辆车上扎出多少个洞来,可一时间哪能把这车砍破,车厢的木头很结实,根本就砍不散,手中的投枪和骨朵原本是蒙古人骑战时最爱用的,可有大车挡着,这些东西投过去效用也是十分有限,这时有人发觉对面的火铳手又走了过来,火铳的铳管从车厢壁和各车间的间隙中伸出来,黑洞洞的铳口几乎能抵到各人的脸上,在这时,所有人俱是慌了。
韩老六的眼前也有一支铳,他一时呆征住了,